中国古典诗词,可谓是中国人的文化基因。大凡中国文化人,无论什么专业,都程度不同地爱好中国古典诗词,不少人还乐为古诗词票友,常以古体诗词来描绘所见所闻,表达喜怒哀乐,本人算是其中之一。
中国古典诗词代代相传,爱好者众,是有其道理的。诗,就应该是一种语词凝练、结构跳跃、富有节奏和韵律、高度集中地反映生活和表达思想情感的文学体裁。正如鲁迅先生所说,“在文艺作品发生的次序中,恐怕是诗歌在先,小说在后的。诗歌起于劳动和宗教。其一,因劳动时,一面工作,一面唱歌,可以忘却劳苦,所以从单纯的呼叫发展开去,直接发挥自己的心意和感情,并偕有自然的韵调;其二,是因为原始民族对于神明,渐因畏惧而生敬仰,于是歌颂其威灵,赞叹其功烈,也就成了诗歌的起源。” 这两者都要求语词凝练、结构跳跃、富有节奏和韵律。比如,原始人在集体劳动中,为了整体动作的协调配合,必须按照一定的节奏调整各自的动作和发力,这就自然地发出一种呼声,以此作为整齐动作的信
号。且看远古时代的《断竹歌》:“断竹,续竹,飞土,逐宍(同肉)”,两字一句,每句一个动作,简短、质朴、自然而又有节奏韵律。中国古典诗词,就因其韵律讲究、词句工整、语言精练,符合社会大众对诗的要求,而成为中华文化的精髓,世界文化之林的奇葩。这样好的东西,我们何乐而不代代承传、发扬光大!
毋庸讳言,非专业古典诗词票友作诗,往往把握不好平仄。这是因为唐宋诗词所依据的中古音,早在元明之交就已失传,古典诗词所依存的语音体系早已不复存在。现在的古典诗词爱好者其实是在用另一种汉语创作。我倒认为这也未尝不可。在这一点上,《红楼梦》中林黛玉言之有理:“若是果有了奇句,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。”“词句究竟还是末事,第一立意要紧。若意趣真了,连词句不用修饰,自是好的,这叫做‘不以词害意’。”
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,在朋友们,尤其是中国金融出版社魏革军总编的鼓励下,在中国金融出版社编辑部主任戴硕先生的悉心专业技术协助下,并非专业的诗词票友不揣冒昧,将自己几十年所写古体诗词及数首新体诗整理结集出版,以诗会友,期盼读者朋友品评雅正,帮助本人在诗词欣赏写作方面改进提高。
诗集取名《山里山外》,是因为本人出生于湖北恩施深山老林,儿时吃过观音土,放过牛牧过羊,做过篾匠,干过各种农活,当过民办教师,后来到湖北武汉上大学、当老师,再到北京作博士后研究,到机关工作,还去过近三十个国家考察访问,经历了山里山外,诗词所表现和表达的也是山里山外所见所闻、喜怒哀乐。有
“忆少年·回乡抒怀”一首为证:“京城常梦,木屋青瓦,红薯包谷。让时光倒流,与牛羊共舞。野菜粗粮养顽童,为油盐,刃竹织篓。读了几句书,向往山外头。”
倘若我的《山里山外》能引起部分读者朋友的些许共鸣和兴趣,作为诗词票友的我,将“幸甚至哉,歌以咏志”,“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侧耳听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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