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巴,作为世界仅存几个传统社会主义国家之一,作为国际地缘政治敏感国家,多少让人有些神秘。不久前有机会去这个国家短暂观察,颇有尖锐感想,微报如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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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仍然贫穷落后]其人均GDP按官方而非市场兑换率换算为7111美元,但国有部门月均工资约合20多美元。哈瓦拉居民每月供应猪肉2.5镑、鸡腿两个,前几年买酱油还常排长队。国民穿着简朴。单位分房停建多年,居住破旧拥挤。公车多中国吉利,私车寥寥。不少年轻人有手机,但因直接通话费用高,多当呼机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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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公共福利较高]但古巴人普遍享有较高的公共福利:其医药费用全免,社区诊所药店教健全,服务质量相当高。从幼儿园到大学教育费用全免,高中毕业只要愿意都能大学。每户公民都可以得到政府分配的免费住房,房子家具坏了也都免费维修。粮食、食用油、主菜、鸡蛋、调味品、给未成年人的奶制品等实行配给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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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公共管理不错]虽其城市建筑年久失修,显得有些破败,但整个市政管理相当不错。广场街道基本没有乱堆垃圾,未见明显脏乱差,给人感觉井然有序,与我在印度看到的情景形成鲜明对照。问其社会治安状况,据说也比较安定,没有暴恐袭击,很少恶性案件,也没有群体性事件,这方面甚至比我国当下还好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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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生态环境上乘]古巴于2006年成为全球唯一符合世界自然基金会可持续发展定义的国家。眼见为实:沿海岸线驱车所见,蓝天白云下,时而绿色旷野起伏延展,似纯自然高尔夫球场;时而巨木参天,似进入原始森林;时而峡谷当前,似漂游神秘通道;至于一侧碧波荡漾,清澈透蓝,更给“加勒比明珠”画龙点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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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国民幸福感不低]虽其收入很低,有些生活物资相当匮乏,但观察询问了解到,其国民幸福感似乎并不低。按世界银行标准,凭其78.3的平均寿命和99%的识字率,古巴的人类发展指数多年为世界高等水平。有几猜想:其工作就业统一分配安排压力较小,基本生活有保障,收入财富相对平等,还有古巴人天生乐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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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对抗老美令人起敬]自1961年古美断交,美对古长期封锁禁运。卡特政府时期古美关系略有缓和,苏联解体后美又加大对古施压,奥巴马当选总统以后有所缓和,但敌对犹存。区区千万多人口小国,敢在世界超级霸权家门口与之对抗,不屈不挠,针锋相对,即使国际环境对其极其不利当下,依然顽强,令人肃然起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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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改革开放势在必行]其传统社会主义制度安排下,个人及单个机构基本没有竞争压力,缺乏主动积极性,普遍“X非效率”,被禁止市场以黑市扭曲方式表现出来,表面公平背后存在隐性不公平,长期闭关锁国也难以为继,改革开放势在必行。2011年召开的古共六大决定“社会主义模式更新”,即已开启改革开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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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几重大“更新”类似我国改革开放初期]适当考虑市场因素作用,赋予国企更多自主权,鼓励更多私营经济,扩大个体户、承包、租赁、合作社、外资等所有制形式,建立更先进金融体制,逐步取消货币双轨制,积极推进土地承包制,逐步取消低价定量供应日用、食品购货本制度,放松对居民买卖房屋汽车等的限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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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不敢贸然全跟我国改革开放]出海船上,我问两古巴共产党员船老大对中国改革开放的看法,他们齐表赞同,说:“你们把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结合起来,发展快!”但与另些古巴人交谈,其对我国改革开放后出现的两极分化、贪污腐败、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又深表疑虑。这又让古巴人不敢贸然全跟中国改革开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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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追求效率与平等高度统一避免“改革—革命”轮回]近年热演的切格瓦拉话剧启示我们:1959年古巴革命起因在于贫富差距太大,革命即均贫富。但那又导致效率低下而普遍贫穷,于是不得不改革,改革又可能导致新的两极分化而再次革命。如何避免“改革—革命”轮回?其解或在于:追求效率与平等高度统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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